唉 我的难友——记缅甸狱友刘长虹
在长乐机场出口等候的人群中,我找寻那个熟悉的面孔,竟然没有发现。走过列队,我才发现长虹笑嘻嘻地向我走来。高高的个儿,黝黑的面庞,头上戴着顶红色的棒球帽。显得很有精神,但又神情恍惚。
这就是我二十多年不见的难友吗?似乎没有什么变化。不过,身体显得结实了,不像当年那样单薄。多年不见的老友,我们应该拥抱吗?他伸出双臂迎向我,我也伸出了双臂。但是,我们却没有拥抱,而是抓住对方的肩膀,好像是两个要进行摔跤的对手。说什么呢?
我说,“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。”
“你变了许多。”他说,“那你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呢?”
“你的博客上有照片,所以,才认出了你。”
就这样,我们仿佛并没有离开得太久,不过,他没有接过我背负的大提包。我觉得奇怪。对此我没有说什么。也许,他正沉浸在老友相逢的幸福之中,把什么都忘了。